西宁从南凉国都到唃厮啰王城

2022/9/28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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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宁,大西北最不具有知名度省份青海省的省会。相比于十三朝古都西安或六朝古都南京,或随便哪座古城古都,西宁没什么可比。西宁有着二千四百年的建城历史——在神州大地,同样历史的城不知道有多少。可我想写西宁,因为她是我的故乡——一个人居住超过二十年的地方,就可以称之为故乡。我们总会为故乡而自豪,而且西宁也值得我们为她自豪。

作为南丝绸之路上的重镇,西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。加上有清一代,年羹尧、岳钟琪等大将军率部平乱,一拨又一拨的将士来过,路过,留下。西宁作为边陲重镇,屯兵戍边是首要任务。和青海东部其他县一样,在地名中保留了屯兵的痕迹:前营街、后营街、教场街等等。历史底蕴的厚重非西宁独有,西宁独有的,是一份历史与现实层叠在一起的时空幻境。

这要从西宁的古称之一“青唐”说起。西宁作为都城,地方割据政权的都城——那个时候,她叫青唐城。当时的政权也曾强大过,甚至连一向以彪悍凶猛著称的西夏兵,都溃败于它。这个政权叫唃厮啰。唃厮啰是人名也是政权名,作为人名,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,唃厮啰是藏族英雄人物格萨尔的原型。《青唐录》不但记载了青唐城的规模,而且描绘了颇为显赫的宫室,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资料:

“城枕湟水之南,广二十里,旁开八门,中有隔城,伪主居。城门设礁机楼二重,礁楼后设中门,后设仪门。门之东、契丹公主所居也。”“过仪门二十余步为大殿,楹柱绘黄,朝基高八尺,去座丈余矣,碧琉璃砖环之,羌呼‘禁围’。”“吐蕃重佛,有大事必集决之”。“城中之屋,佛舍参半。”“城之西有青唐水注宗河,水西平远,建有佛祠,广五六里,缭以冈垣,屋至干余楹,为大像,以黄金涂其身,又为浮屠三十级以护之”。

青唐城遗址公园

青唐:唃厮啰政权的都城。始建于公元年,存续余年,后被弃。今只遗存城墙数百米。一度曾耸立昆仑大道中央,年将右侧改建为遗址公园。

唃厮啰(—年),吐蕃王朝赞普后裔,宋代青唐吐蕃首领,唃厮啰政权的创建者。原名欺南凌温,出生于今甘肃武威,12岁时被河州羌族首领迎至河州拥立为王,尊为唃厮啰(佛子之意)。随即又被宗哥僧李立遵与邈川大酋长温逋奇挟持到廓州(今青海尖扎县北),立为赞普。遂迁王城至宗哥(今青海海东市平安区)。唃厮啰年岁渐长,羽翼丰满,逐渐摆脱李立遵等人的挟制。唃厮啰拥兵数万,向大宋称臣,联宋抗西夏。宋大中祥符八年(年),立法建制,聚众数十万,部族渐强。明道二年(年)迁王城于青唐(今西宁),统领今青海东部和甘肃部分地区。

唃厮啰政权在长期的战争掠夺中,积累了相当的财富,建起颇为显赫的王宫,城内殿宇嵯峨,梵寺林立。这是西宁历史上最为辉煌的一页。青唐城作为“古吐谷浑路”上的重要节点城市,唃厮啰恢复并加以保护“古吐谷浑路”的举措,使青唐成了当时的国际大都市,城内胡商簇拥,宝货山积,据《青唐录》载,城东定居的各国商人就有数百家之多——这一历史面貌遂成定局,如今西宁城东区是回族人民最主要的聚集区。

西宁虎台遗址公园

而更早,公元年—年,鲜卑族所建立的南凉政权,在18年的历史中,都城两迁,其一即为西宁。之所以不按时间顺序来说,在于南凉国那种至今还拖着尾巴的历史比之唃厮啰更加让人神往——因为它的王族后裔有相当一部分还在西宁生活着——我们都是历史的遗留,重要的是,他们都记得自己的源头。生活在西宁的这些南凉王室后裔遍及西宁的各个角落,姓着各种各样的姓氏,只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才汇集到城东的塔尔山祭祖,那里是南凉王室的祖坟。

而另一支王族后裔,曾在年“虎台遗址公园”开园时派代表前来祭祖。

虎台,是南凉国唯一留下的建筑。是一个正方形土墩,正面呈圆弧状。当地人一直称为点将台,说是当年南凉国太子虎台出征前用来点将之用。也有的说是类似“封狼居胥”,是凯旋之后用来庆祝胜利。近年来右转界提出不同见解,说虎台极有可能是国家祭台。南凉国由鲜卑族创建,十八年来连年征战,而且鲜卑族也很少有这种大规模的出征仪式。所以作为国家祭台更有说服力。

南凉国的王族后裔,现今生活在广东鹤山,早已成为汉人乃至南方人、广东人了。表明他们身份的是他们的姓氏——源。话还得从一位年轻的源姓学子说起,这位女孩考取了香港大学,一位教授在点名时注意到她独特的姓氏后说:你有可能是鲜卑族秃发乌孤的后裔。这位女孩子回家后向长辈说起,于是掀起源姓家族寻根的热潮——

当年国破后,秃发傉檀最小的儿子秃发破羌逃到了北魏。逃据说有一次战争中他救了太武帝,太武帝非常高兴,就说我们是同源。赐他姓源——源就是同源的意思,同属鲜卑而且曾为皇室。秃发破羌改名为源贺,所有秃发氏的后人也都改姓为源,后来,他们流落到南方,广东鹤山源氏一族,就是原秃发氏,南凉国王族后裔。

源姓家族寻根的足迹遍布东北、内蒙古、山西等地,最终青海西宁让他们有了归属感。

这就是历史和现实交叠在一起的西宁,是我的故乡。就以本人一首追忆南凉古国的诗作为结束:

南凉的勇士,以空前高涨的激情开始一次造山运动

那一夜王朝继位者响亮的名字

在西平的上空开始一个又一个世纪的轮回

雪山以北,段氏王朝被自己的视线灼伤

间或,还有姚秦的国师鸠摩罗什不间断的偈语

还有环线的危机和宿命拉开的对峙态势

中原的马蹄又一次漫过芨芨草

午夜,冰点之下的领悟,原来无关诅咒

千年之后,命运是一杯啜饮的西凉啤酒

虎台始终裹着青唐的外衣

如此这般虔诚,并警惕着隔墙有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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